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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我举起怀，喝下了深红的酒液，我不想跟她说：&ldo;你也变了。&rdo;她怎么不该变呢？即使换做安兰，在3百万与30万的年薪上，也会有所选择。

&ldo;你在想什么？&rdo;文莉问。

&ldo;没什么！&rdo;我放下酒怀时，我看见棕搁盆景后的座位上，正有一双眼睛向我偷瞄，是碧随，瞧到她笑嘻嘻，我的头皮立刻发炸。

这个头号麻烦来了，果然碧随施施然地走了过来，纤细窈窕的身影引起了一室惊艳，文莉年经时是一朵花，现在保养得也很年轻，但两个人靠在一起，立刻暴露出岁月的无情。

&ldo;你偷偷跑出来吃饭，也不带我。&rdo;碧随似笑还嗔，然后对文莉甜甜一笑：&ldo;季阿姨，我可以坐下吗？&rdo;

文莉的风度很好，不但请她坐，还亲切地问她吃过饭没有。

&ldo;人家饿死了，&rdo;她噘起小嘴，这时我才发现她不但穿着露背装，还涂了玫瑰色的口红，宝蓝色的眼影，风骚得不像16岁。

侍者送上菜牌，她点了大餐，又要饭前酒。

&ldo;小孩子喝什么酒？&rdo;我皱眉。

&ldo;小孩子？在哪里？&rdo;碧随游目四顾，然后&ldo;噗嗤&rdo;一笑。

&ldo;你戴伯伯的意思是说喝果汁对你皮肤好。&rdo;季文莉补充说明，暗示出她也不是好惹的。

&ldo;戴伯伯？&rdo;碧随瞅着我：&ldo;他不是伯伯。&rdo;

听她笑得那么暖昧。我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赶紧躲进去。

文莉也笑，笑得深沉，但她哄孩子的确有一套，碧随乖乖地吃完那顿饭，没有再出状况。

出了餐厅，碧随的敞蓬车和马莎拉蒂并列。

碧随把车钥匙往我手中一塞。

&ldo;干什么？&rdo;我板起面孔。

&ldo;我不敢开车，警察会抓。&rdo;她苦着脸，很乖很乖的样子。

&ldo;我先走了。&rdo;文莉识相得很，风度仪态都可以打9o分，完全不巴望替安兰出头。

&ldo;人家走都走了，还张望什么？&rdo;碧随见她发车后，用膝盖顶我。

&ldo;别胡闹。&rdo;我替她开车门，心里一肚子气，安兰在台北的旧识还不少，如果文莉略加喧染，我会成为诱拐女童故事的男主角。

&ldo;我又怎么了嘛！&rdo;碧随喊冤。

我把车门重重一开，只求速速把她送回家。

&ldo;那么生气，何必理我？&rdo;她也不管街上人来人往就冲着我大叫。

我一路飞车把她送回去，车子就停在她家门口。

&ldo;你对我不好会后悔的。&rdo;

我该后悔待她太好，才被她牵着鼻子走，到家后，我立刻打电话给安兰的母亲，现在我已经自逝者的阴影中挣脱出来，应该见见老太太。

老太太一听我的声音，就发出了哽咽声，但还算节制，吸吸鼻子问我，这一向可好？

我告诉她，在乡下买了房子，一切安定下来，预备明天就去看她，她高兴极了，连声说如果方便随时欢迎。

打过电话，我去冲凉，从画室一出来，就看见碧随坐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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