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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乌四问：&ldo;你还想多站一会吗？&rdo;

&ldo;不。&rdo;秦铮斩钉截铁地回答。

引虫香的效力已经散去，秦铮走出圈外，并没有受到攻击。这下，他就放心地跟在乌四身后，离开了这片密林。

&ldo;你为什么要拔我的头发？&rdo;走在路上，秦铮问。

乌四给他看了看蛊皿，里面只有一只活着的虫子，正是从秦铮头上摘下来的那只。

&ldo;这是七眼七翅虫。&rdo;乌四道，&ldo;凡人沾到即亡，碰着即死。你的头发如今已是剧毒之物，即便被及时拔下，都要服用丹药解清余毒。&rdo;

秦铮浑然不知自己曾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他倒是发现了另一个问题：&ldo;不对，这个虫子的翅膀怎么有八个？&rdo;

&ldo;这是它即将晋级的标志。&rdo;乌四道。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秦铮便点了点头：&ldo;看来我没白来这一趟。&rdo;

这句话听来平平常常，可其中的蕴意，却让乌四脚步一顿。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秦铮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然而事情既然已经挑明，就不能再装下去。

&ldo;你已经知道了。&rdo;乌四的眼神里全是警惕，之前平静的假象全数褪去，此时的态度，或许才是一直以来的真实。

&ldo;知道什么？&rdo;秦铮苦笑，&ldo;是知道这个气运之子身份的意义，还是知道你打算怎么利用我？&rdo;

&ldo;既然不愿意，你大可直接拒绝我。&rdo;乌四冷冷道。

&ldo;我很愿意。&rdo;秦铮低声道，&ldo;你可以利用我，可以去获取原本属于我的奇遇，甚至可以灭杀我的灵魂取得气运之子的位置。只要你愿意，我不会有半句怨言。&rdo;

乌四没有说话，警惕也没有减少分毫。秦铮的话，他一句都不信。

秦铮也看出来了，他抓抓脑袋。午后的阳光既灿烂又温暖，头顶的苍穹辽远又深邃，这条路上人迹罕至，只有他们和彼此被拉长的影子。

秦铮心头一热，很多话冲口而出‐‐似乎根本没有经过脑子，就从心里直接流出来一样：&ldo;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看到别人跟你在一起就生气，自己跟你在一起就欢喜。我想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只想让你过得高兴一些。&rdo;

乌四慢慢转过头看着他，目光闪烁，里面的警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ldo;你在对我感到愧疚，为什么？&rdo;

秦铮也被问住了：&ldo;是、是吗？&rdo;

&ldo;你不必如此。&rdo;乌四认真道，&ldo;无论是哪个秦铮，都没有必要对我感到歉意。&rdo;

是这样吗？秦铮不知道。

他心中的迷雾弥漫出来，将前路朦胧成模糊的一片。他站在路口，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不是万丈深渊。

&ldo;或许……我有点……&rdo;

他心下一惊，立刻将这几个字咽下去，几乎是下意识地躲避了跟这个有关的任何话题：&ldo;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rdo;

&ldo;什么？&rdo;

&ldo;气运之子的实质就是将挫折转化为机遇，类似一种转换机制‐‐危险越大，损失越重，收获越多。&rdo;

&ldo;没多久。&rdo;乌四思索道，&ldo;要确认这一点非常困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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