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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苏祁阳整理完新的小朋友档案，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见辛婉婉还没睡，就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ldo;妈？&rdo;

&ldo;工作忙完了？&rdo;

&ldo;嗯。您睡不着？&rdo;

&ldo;有点。&rdo;

&ldo;我晚上给蓝蓝煮了奶茶，您要喝吗？&rdo;

&ldo;她每次喝奶茶都要半夜起来上厕所，你别老惯着她，晚上不要让她喝奶茶，要喝也白天喝。&rdo;

&ldo;偶尔一次，没关系。&rdo;

辛婉婉在沙发上坐下。她捧着杯子，望了苏祁阳好一会儿，半天都没有说话，突然怔怔流下眼泪。这样的情形苏祁阳曾经见过一次‐‐

七年前，辛婉婉刚知道苏祁阳在大学有个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时，也这样在他面前无声地哭过。

那时候，她的哭声比现在更隐忍、更悲愁，却没有如今的怒气。

苏祁阳愧疚万分。

&ldo;妈，您怎么了？好端端的，我……&rdo;苏祁阳有点懵，立即抽了张纸巾手忙脚乱地给辛婉婉擦眼泪。

&ldo;有事儿您说话，您别吓我。&rdo;

辛婉婉红着眼。

&ldo;今天那个年轻人，你跟他什么关系？&rdo;

她边说，边拿出手机放到了眼前的茶几上‐‐手机屏幕显示的是微信聊天界面，那个&ldo;冷笑话&rdo;赫然在目。

正是苏采蓝的手机。

她一向没什么隐私的观念，觉得自己的手机没什么秘密，无论是妈妈还是哥哥，想看就看，苏采蓝从不介意。

苏祁阳倒吸一口冷气，满心的生无可恋‐‐从来只听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坑自己哥哥的妹子！

&ldo;妈，您听我说……&rdo;

苏祁阳硬着头皮准备&ldo;抢救&rdo;一下自己。

辛婉婉却不想听。

&ldo;阳阳，从小你就是个很有主张的孩子。你的事情，小到上什么学校、选什么专业、做什么工作，大到选择什么样的伴侣、要不要接受婚姻，我都没有干涉过你，因为妈妈相信你，相信你知道什么是最适合的、最好的。&rdo;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

苏祁阳难受极了。

&ldo;妈妈……&rdo;

&ldo;妈妈做了几十年的编辑，负责出版的人文社科书籍多之又多，自认为还不算太愚昧迂腐。就算你……&rdo;辛婉婉露出难过的神色：&ldo;就算你择偶非常，选择了一条异于常人的、艰难的岔路，妈妈也从没为难过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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