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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我没有恨你！我完全没有恨你！&rdo;殷诚些微激动地开口。&ldo;我很抱歉，我那天晚上想起过去的事情，所以失态地牵怒到你。但是我不恨你，你也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rdo;

&ldo;什么是过去的事？&rdo;琪琪哑著声，泪眼汪汪地质问著殷诚。&ldo;过去的什么事可以让你变成那样？你恨那一个跟我一样浓妆艳抹、随时随地穿得很漂亮、打扮得完美的女人吗？&rdo;

一个女人的身影迅速在殷诚脑海成形，快到让他连磨灭都来不及。

他青了脸色，立刻甩开琪琪的手，往另一边别过了头。

&ldo;那一个我跟她很像的女人，对不对？&rdo;琪琪拉住殷诚的衣服就把他扳过身。&ldo;我每天都在想那一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我要像她？我一点都不像她，我是我、我是许琪琪！&rdo;

&ldo;琪琪……我知道……&rdo;殷诚神色有点恍惚，记忆似乎要把他带去遥远的过去。&ldo;你只有一部分像……&rdo;

&ldo;我不要像，一点点都不可以！&rdo;琪琪反常地歇斯底里起来。&ldo;我要你看到的是我，不是像那一个女人的我！&rdo;

尖叫声长长地不绝于耳，琪琪发狂般的又哭又叫，还直拉住他的衣领不放，要他正面对著她。

多日来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的问题终于让她问了出来，她没有办法不去思考这些问题，没有办法一天不回想殷诚的身影、没有办法不去回忆他对她笑的时光！

&ldo;我喜欢你！你懂吗？&rdo;琪琪很理直气壮地摇了摇殷诚。&ldo;我很喜欢你，所以很介意你！我在乎你对我的态度，甚至在乎你心底的那个女人！&rdo;

殷诚睁大了双眼。他知道琪琪的神经很大条，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会有粗到这么夸张的地步！她刚刚……是在跟他告白吗？还是，她只是很单纯地在诉说一种&ldo;朋友&rdo;的情谊？

他应该要问清楚的，或是把情况搞清楚！但是殷诚只是心疼地看著泪眼婆娑的琪琪，然后一把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不要哭……他认识的琪琪永远是完美得过分，或许是完美得虚伪，但是也不曾有这种表情出现过！她应该是永远仰著头、带著甜美的笑容，在每一时每一刻把任何一个地方，都当成她的伸展舞台一般。

她才不会哭得泪流满面、哭得那么地丑……那么地让他心疼！

殷诚沉吟著。他环抱著的人儿还在啜泣，他的记忆原本要带著他到遥远的过去，现在的他却只想得起某天晚上、进入牙医诊所的那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她在晚上顶著刚补完的浓妆，身上穿著高级服装，还戴了一堆饰品，走路矫揉造作，动作与表情也都随时有著固定的角度。他记得她笑起来有股特殊的清纯与甜美，还有渲染周遭空气的魅力。

然而，她实质上并不是那个样子。虽还不至于到牙尖嘴利，但说起话来倒是理直气壮。一旦让她不高兴了，她什么温柔与站姿全部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开始毫不退让地和他斗起嘴来。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永远有她的一套说辞！她也不管那套说辞是不是外星球的规则；反正她认为是就是、对就对，只要对她执著的地方有意见，她就一定反抗到底，还会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她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全身上下可能只有一条神经，情绪往往可以瞬间变换而不自知；还有一个很硬的额头、还有一对没什么作用的眼睛，每次进诊所来，总是非得撞凹他的铁卷门不可！

不管是她的一颦一笑、恼羞成怒、滑稽失常，或是那些不成理由的辩驳、装浆糊的脑子，还有在被恶人追赶时所露出的恐慌……

好像从一开始，她就完全占据了他的视线、他的心思……姑且不管是好的占据还是厌恶的占据，总而言之，正如她自己所说的，他根本没有办法不介意她！

殷诚闭上眼，终于微微一笑，收紧手臂。

&ldo;唔……&rdo;感到被抱得有点快窒息的琪琪，轻唉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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