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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楚辞释怀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没再言语。
阿橘低下头,这次没再乱动,可表情,却比之前更加焦躁。
楚辞看在眼里,但是却没有主动过问。
她记得,她之前在慈宁宫跟阿橘说过的话,她和芳华殿的情分尽了,和她的情分也尽了,她不会再为她停下脚步,更不会再给她面子。
到最后,她干脆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马车便走了四分之三的路程。
到最后四分之一时,楚辞坐的更稳,可阿橘却再忍不住,她突然抬起头,直起身子,跪在了楚辞的面前,瞪圆了一双含泪的眼睛,看着她道,&ldo;世子妃容禀,奴婢有事相求!&rdo;
&ldo;……&rdo;楚辞听她终于忍不住,还是跟她开口了,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轻柔的问道,&ldo;哦?那不知道是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rdo;
&ldo;是,世子妃!&rdo;阿橘说着,便将几个月前,景明帝顺便临幸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辞听完后,却是变了脸色,&ldo;当初那件事,还有你深受其害?&rdo;
阿橘跪在楚辞的面前,含泪的点了点头,&ldo;回世子妃的话,是,除了太后,还有奴婢!&rdo;
&ldo;这件事,太后并不知道?&rdo;楚辞凝眉又沉默了片刻,然后看着阿橘肯定的说道。
阿橘垂首,悲哀而又委屈道,&ldo;奴婢只是一介奴才,不敢让主子知道!&rdo;景明帝不管再怎么腌臜,那也是主子的男人,要是让主子知道这件事,就算不明着厌恶她,暗地里也会种下一颗排斥的种子。
楚辞明显也猜出了这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阿橘道,&ldo;你确定,你也染上了那等病症吗?&rdo;
阿橘听楚辞似乎有松口的意思,脊背一松,面上表情却越发凄楚可怜,她缓缓的将自己的袖子撸了上去,现给楚辞看,道,&ldo;身上还有胳膊上已经开始冒疹子了,奴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蔓延到脸上,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太后发觉……这几日,惶恐不安,噩梦连连,已经睡不好一个囫囵觉。&rdo;
&ldo;我知道了!&rdo;楚辞点了点头,&ldo;若是可以的话,随后我会跟太后讨了你,到我宅子服侍一段时间!&rdo;
阿橘闻言,更加惊喜,她看着楚辞急声道,&ldo;世子妃的意思是,肯帮奴婢一把了?&rdo;
楚辞颔首,&ldo;这件事原就不是你的错,是先帝害了你和太后……&rdo;说到太后,楚辞眉尖一蹙,看向阿橘又打听道,&ldo;对了,太后今日召我进宫,到底是请平安脉,还是她身上也发了疹子?&rdo;
阿橘承了她的恩情,此刻听她询问,自然是一五一十道,&ldo;太后娘娘是发了疹子,比奴婢晚上几天,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娘娘才急着请世子妃进宫!&rdo;
&ldo;嗯。&rdo;楚辞冲阿橘微微颔首。
之后楚辞又问了些别的事情,阿橘都一一回答。
很快,马车就跑完最后四分之一的路程,在宫门外停了下来。
折夏扶着楚辞下车,又换了轿子。
等到凝太后的寿康宫时,时间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ldo;臣女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rdo;楚辞随阿橘入内后,在寿康宫暖阁站定,向坐在罗汉床上的凝太后请安。
凝太后有事要求楚辞,哪里敢拿乔,她站起身来,走向楚辞,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道,&ldo;世子妃不必多礼,你对本宫和皇上的恩情本宫一直记在心里,等会,本宫让胧儿过来给你见礼。&rdo;
楚辞淡淡的笑了笑,&ldo;太后严重了,能为太后分忧是臣女的福分。&rdo;说着,她抬起头随意一看,便瞧到凝太后雪白的脖颈间生着一粒红色的疹子。
看样子,已经有几天了,也确定了自己的病症,才宣她进宫。
凝太后能将皇长子当成大公主一藏九年,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直觉更是灵敏,楚辞不过随意一眼,便被她注意到了。
然后很快,她就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拐到了请平安脉上。
楚辞也不客气,直接搭上了她雪白的手腕,一刻钟后,移开手,抬眼道,&ldo;已经发作了。&rdo;
凝太后眼波微微一晃,不过片刻,就将脸上的懊恼和厌恶收了起来,转而问道,&ldo;那……世子妃可有医治的法子?&rdo;
楚辞笑了笑,&ldo;自是有的!&rdo;
凝太后道,&ldo;那就有劳世子妃了,事成后,本宫不会亏待你的!&rdo;
楚辞起身,拱了下手,&ldo;太后着实客气了……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凝太后唯恐事情有变,急着追问。
楚辞则道,&ldo;上次,这药臣女曾为先皇用过一剂,也就是说,现在想要医治好太后得病,便刚好缺了一剂。&rdo;
凝太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由紧张起来,急着道,&ldo;这药很难调制吗?&rdo;
楚辞看了太后一眼,颔首道,&ldo;是很难,想要调制出一个病人的用量,一个月都算快的。&rdo;
&ldo;那这可怎么好……本宫,本宫只怕等不了一个月!&rdo;凝太后忍不住抚上自己的面颊,惊悸的说道。顿顿,又看向楚辞道,&ldo;你就不能,不能加快速度吗?实在不行的话,本宫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配给你,让他们给你打下手!只求你,能尽快调配出缺少的那一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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