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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我那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况且我看大小姐近来心情不错，应该不会与我计较，权衡再三才说的。哪像你这个傻子，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给，你自己看。&rdo;小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到阮阮手上。

信上是莲儿的笔迹，写道：&ldo;娘，莲儿最近在刘府遇上一件事，需要娘帮忙。丞相家四公子看上了莲儿，莲儿为促成这段良缘，隐瞒了阮阮生母阮绿姬的身份，说她乃秀才之女，后来家中落难，才会在扬州城西居住。若丞相家派人去扬州调查，还请娘务必帮忙圆谎。&rdo;

阮阮瞪着&ldo;阮阮生母阮绿姬&rdo;七个字，半天说不出话来。

&ldo;今日你去见老夫人后，三小姐行迹鬼祟，我留了个心眼，悄悄跟着她，见她去找了西门小厮，重金托他送这封信去扬州。那小厮与我是老乡，禁不住我相求，才将信拿给我看。哼，鬼才相信什么&lso;一见钟情&rso;，三小姐分明就是想攀附权贵，怕你挡了她的路，才诳你去自求卖身。还有，她为什么要隐瞒你生母的身份？她生母不是你养母吗？&rdo;小晴狐疑地问。

阮阮轻轻摇头：&ldo;或许，莲儿姐和我都是娘亲的女儿，我们是亲姐妹。娘亲当年无法养活两个女儿，才将莲儿姐寄养在了别人家。对，一定是这样。&rdo;

&ldo;你醒醒吧！你和三小姐哪里像亲姐妹了？&rdo;小晴嗤之以鼻，&ldo;等一下，你的意思，这个阮绿姬就是老爷在扬州的外室？那你，你岂不是刘府的小姐？&rdo;

&ldo;小晴姐，这件事麻烦帮我保密。&rdo;她恳求，&ldo;这封信送回去，就当没看见过吧。我会去找莲儿姐问清楚。&rdo;

&ldo;保什么密？你堂堂刘府千金，如今都卖身为奴了，你还让我替你保密？&rdo;小晴叫道。

&ldo;我没有。&rdo;她连忙解释，&ldo;老夫人收我做了入室弟子，以后我就能光明正大跟着老夫人学医。我已经很知足啦，才不想做什么刘府千金。而莲儿姐，她好不容易求来一桩美满姻缘，你就当行行好，成全她吧。&rdo;

&ldo;我偏不行好，我就是个恶人。人证物证都在，我这就去找老夫人告状去。&rdo;小晴愤然转身。

&ldo;小晴姐姐。&rdo;阮阮拉住她的胳膊央求，&ldo;拜托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你的活我全包，你的话我全听，好不好？&rdo;

少女的声音濡软可怜，听得人心都跟着化了。小晴终于投降：&ldo;成，我服了你了。我什么都不说，你好好跟着老夫人学医。你开心就好。&rdo;

&ldo;谢谢小晴姐！&rdo;阮阮即刻展露笑颜，&ldo;你真是个大好人！&rdo;

&ldo;永和郡主是崇亲王的掌上明珠，崇亲王是陛下最宠信的亲王。待会儿进了王府，跟在我身后，规行矩步，不得乱走乱看，郡主面前谨言慎行，知道了吗？&rdo;刘老夫人不放心地嘱咐阮阮。

&ldo;是，师父。&rdo;阮阮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应道。

她在刘老夫人门下学医半月有余，进境颇快，已通过老夫人的考核，得以跟随老夫人在京中四处出诊。

刘老夫人女科精湛，德高望重，官家女眷们有什么难言之隐，都想请老夫人过去诊治。可惜老夫人多半时间都在替看不起病的穷人们诊治。这次永和郡主病了许久，群医束手无策，崇亲王亲自派人来刘府相请，老夫人才不得不答应为郡主诊治。

阮阮静静地在一旁看刘老夫人给永和郡主诊病。这郡主也着实可怜，从头到脚无一处舒坦，整日斜倚在榻上，连下地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刘老夫人神色如常：&ldo;郡主并无大碍，待老身开个方子，郡主按方服药，不日就能好转。&rdo;

榻上的郡主动弹不得，只转了转眼珠子，虚弱应道：&ldo;有劳老夫人了。&rdo;

&ldo;那么，老身这就去开方了。告退。&rdo;

刘老夫人和阮阮师徒俩正要一起退下，突然，永和郡主竟叫出声：&ldo;啊，快来人，本郡主喘不过气来了。&rdo;

师徒俩连忙返回榻前，查探郡主的情况。只见刚刚还好好的人，这会儿正喘息剧烈，满头是汗，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模样。

&ldo;老夫人，我是不是要死了？&rdo;永和郡主带着哭音问。

&ldo;郡主莫慌，不会有事，老身这就给你施针。&rdo;刘老夫人给她扎了几针后，郡主果然安静下来，呼吸平顺，没什么大碍了。

&ldo;我这病，定是没法治了。&rdo;永和郡主长叹一声。

刘老夫人对此不置可否。

阮阮有一肚子的疑问，却因老夫人一句&ldo;谨言慎行&rdo;而不敢问出口，憋在肚子里实在是难受。

&ldo;走吧。&rdo;刘老夫人唤她。

&ldo;可是……&rdo;她站在原地不动。

&ldo;有什么问题吗？&rdo;老夫人看着她。

&ldo;郡主这明明是医书中说的&lso;癔症&rso;啊。&rdo;她小声争辩，&ldo;光吃药、针灸是治不了根的。&rdo;

&ldo;出去说。&rdo;刘老夫人冲她使了个眼色。

阮阮低下头。刚刚是她多嘴了，老夫人菩萨心肠医者仁心，这么做自有道理。

&ldo;等一下，你过来。&rdo;永和朝阮阮招手，&ldo;我有话问你。&rdo;

阮阮规行矩步，来到郡主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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