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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3页）

&ldo;父皇，儿臣想和沫芹说会话，您能暂时安静一下吗？&rdo;皇帝说。

茶昶的双眸之中，蕴了万分的痛楚。

宫女与太监不敢作声。

太医不敢作声。

太上皇与皇太后安静地站立着，却摇摇欲坠。

卧榻上，沫芹凝视着皇帝。

她轻轻地，若有若无地，绽了一个笑容，声音微细：&ldo;皇兄，本来，我是想……我若离开中宫，你便能够立秋莘为后，你心爱的女子便能够……得到她所应得的，你们的孩子……便能够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子……嫡出的太子……&rdo;

皇帝温柔地笑。

&ldo;……皇兄，其实我一点都不怨你，一点都不怨父皇……父皇从来都对我万分疼爱，从来都当我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父皇也许只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可是我自己却……却直到为你挡剑的那一瞬间，才真正地明白……&rdo;

皇帝笑容里的温柔愈发浓厚。

&ldo;……我反而庆幸，有那一夜……父皇赐给我们的那一夜……否则，也许，直到今日此时……我还做不了你的女人……可是，上苍对沫芹，真的……太过残忍……你早已在我的内心深处烙印，可是……我却不是你真心……爱着的女人……&rdo;

皇帝的笑容无比地温柔。可是，他的双眶中，却已蓄满了泪水。

结局二2

沫芹的声音微细得可怕：&ldo;……不，不对……其实，上苍对沫芹还是很好的，至少……至少让我在死去之前，终于明白了……当初，我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你……&rdo;

皇帝拥起沫芹，将自己的耳朵凑近她的嘴唇。

&ldo;……琅涵……我爱你……沫芹深……爱着你……愿意……代……你……去……死……&rdo;

皇帝的泪水，忽地便疯涌出来。他微微地抬起头。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沫芹的脸上。

他说：&ldo;沫芹，我……&rdo;

他没有说完。

不是他不想说完。

是死神太过守时。

死神甚至没有给沫芹凝望茶昶的机会。

她其实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讲。

她想要告诉他，她知道他不会真心地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从来都不会。

她想对他说，她不怨他。不怨。

……

宇霓疯一般地冲进来，疯一样地抓住茶昶的臂膀，疯一样地撕扯着他，疯一样地嘶喊：&ldo;你杀了沫芹！你杀了我的女儿！你这个魔鬼！&rdo;

茶昶不说话，不闪躲。

&ldo;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女儿？你要打要罚，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了，为什么要牵扯到我的女儿？&rdo;宇霓长长的指甲嵌进茶昶的皮肉里，&ldo;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女儿？为什么连她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为什么你要如此地残忍？‐‐为什么你害死了这么多的人，却还好好地活着？！为什么天是瞎眼的？！为什么天要你这种无比残酷的暴君残君酷君安然地活生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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