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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海走了，留下了一地狼藉，来的快，去的更快。

漫海是走了，除了留下一片狼藉以外，还伴随着很多人的信念崩塌。原本那道响彻在每个意识体生命体脑海中的声音，此时，虽然没有再次响起，但却突然震人发聩。

有的人获得了激励，但更多的人突然预感到了世界末日一般，他们终将死去，没有例外。文明留下的精神遗产突然间崩碎得这么彻底，可出路在哪里没有人能够回答。我知道这世间没有所谓的神明，可我突然被一个如同神明一样，不可敌的生命打败，还输得很彻底。他甚至都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就这样毫不在意地走开了，连一点报复的动作都没有，那种嘲讽的意味，令我们都开始怀疑自己了。他没有击溃我们的生命，可我们的精神文明却被狠狠地践踏在脚底，完全不屑，一文不值。

我们还有希望吗？我们的生命还属于自己吗？他们都开始反思了，他们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面对这种情况，领导者都陷入了沉思，都开始反思起文明的出路了，这样的文明，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相比于漫海所带来的物质能量损失而言，对他们精神上造成的伤害简直一文不值。对于他们如今的科技而言，就这点物质能量的损失，很容易就可以从其他宇宙空间中的物质中获取，并得到补充。这并不足以让他们伤筋动骨，损失是很少的。至于对恒星所造成的能量消耗，哪怕现在恒星直接熄灭了。从长期来看，他们的生命都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和威胁。

漫海离开了，他自然是没有信息让他预料这个科技文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理解不了所谓的精神文明，数据不够，另一方面就是他完全不会往这方面去推演。漫海以为他的怜悯放过了他们，他们会因为逃过一劫而感激他，但漫海不知道的是，他被提及的次数少得可怜，并且还是出现在比较中性的观点论调中。

漫海在他们心中如同一个过客，只是激起了一段历史，但现在最需要考量的是文明的出路，他们的未来在哪里？如此比较之下，即便漫海再次降临，甚至怀着极大的敌意和征伐的意味，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接受了现实而已。恐惧到了一定地步就麻木了。

“怎么样？漫海的旅行和你的游历相比可有什么不同啊？”一条信息传递到了觉零的感知内。

“不怎么样，你又不是没经历过？空间中的他们，只经历了一次时间，可时间之中的我们呢，这种事情，经历的次数根本数不清。”觉零回复道，很是平静。

“是啊，你什么时候离开呢？结束这痛苦呢？”又一条信息出现在觉零的感知内。

“我不知道。”

“因为时冥吗？”

“嗯，是啊，他救了我，把我变成了这样，我虽然没有多感激他，但总也承了他一份情，也该还的吧。”

“真好，一直有这么一份期待，还能继续坚持着活着，我可就没有了，只剩下了煎熬。”

空间感知的推演，是根据信息情况做出的，而时间感知中的推演，可以随时在时间中创造一个空间，所有的信息情况都会呈现出来。意念一转，其中的变化也会如同平行空间一般分裂起来，每种变化，都会在时间创造的空间中展现出来。两者的推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云泥之别，无需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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