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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询问室,李牧然和刘奕帆坐在询问位上,已经做好了开始笔录的准备。
丁武阳面无表情地坐在嫌疑人座椅上,眼神空洞,目光呆滞。
看来,莫莉的自杀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整,现在的丁武阳已经由之前的情绪亢奋期进入到情绪低潮期。
虽有些不忍心,但李牧然觉得,这个坎丁武阳迟早是要迈过去的,越早迈过去痛苦越少。
李牧然语气尽量柔和地说道:“刚刚我们抓到了赵婷婷的助理,她向我们交待了赵婷婷之前一直在进行校园裸贷的事情,也向我们证实了你表妹莫莉曾参与过他们的裸贷,最后被伤害的事情。”
听着李牧然的话,丁武阳虽仍然眼神空洞没有焦点,但眼泪却慢慢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李牧然有些动容,但还是尽量柔声说道:“陈丽莎虽然已经向我们交代了一些事情,但对于你表妹的个案她讲的并不是很详尽。我想,你可能对相关情况了解得更深入一些,你……能谈谈莫莉是怎么陷入到裸贷陷阱的吗?”
丁武阳头慢慢地垂下了,肩膀耸动,开始抽泣:“她……太傻了,真的……太傻了……这……都是我害的……”
丁武阳的话让李牧然一愣,他有点发愣。
难道莫莉去借校园裸贷,丁武阳从一开始就知道?
见丁武阳实在哭得太厉害,他拿起桌上的纸巾,向丁武阳走去。
走到丁武阳身边后,他在丁武阳身边蹲下身子,抽出纸巾帮丁武阳擦去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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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之后,他边拍丁武阳的后背边柔声说:“我不是刻意要在你伤口上撒盐,但……你要知道,尽可能查明真相,恢复事件的本来面目是我们刑警的天职,所以……如果你能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慢慢地,丁武阳泪水止住了,开始时不时抽泣一下。
“好,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顾虑了,既然表妹最终还是狠心地离我而去,那我之前一直故意营造的假象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李牧然站起来轻轻拍了拍丁武阳的后背,走回到问讯台。
他坐了下来,向刘奕帆示意了下,刘奕帆点了点头。
丁武阳眼睛望着前方的地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从一开始就承认赵婷婷是我杀的,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赵婷婷是个恶魔,她死有余辜。”
李牧然和刘奕帆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两人似乎都有叹息。
丁武阳:“我也是个蠢B,跟表妹一样傻……,没想到后果会变得这么严重,不然我当时就是拼死也要帮表妹把那笔钱还上的。”
李牧然不再掩饰自己的叹息,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说:“还是先从你表妹怎么会借裸贷开始讲吧。”
丁武阳抬起目光:“去年我生日的时候,表妹送了我一个新款的苹果手机,说是她攒了好几个月的伙食费买的。
我当时虽有怀疑,但看她说得那么肯定就相信了。
心想即使她找同学借了些钱,也应该不是大数目,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李牧然点了点头,这的确算不上很大的麻烦,怎么后来会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丁武阳痛苦地闭上眼睛::“后来,出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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