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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无言（第2页）

漆黑一片的屋外，只有一缕月光洒在这片地方，乐正胥坐在屋顶，黑眸深邃看不见底。九歌点地轻跃上屋顶处，看向乐正胥散漫的坐着。

“你也不睡吗？”乐正胥侧目瞥见九歌月白色的衣裙。月光下，这抹颜色这样的好看，乐正胥收回视线，仰头看向弯弯的月牙。

九歌走至他的身边，并未坐下只是与他一样遥看月光，“胥公子，是不是见过炽，一个来自千百万年前的人。”九歌淡声轻问，她不相信乐正胥来的原因只是算了卦象那样简单。

她的话让乐正胥回想起在寇玉城时，确实有人扔给他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是九歌城主危这几个字。

随后他才起了卦看了天下大势，只不过还有很多的疑惑还没解开，“巫族，是不是出事了？”乐正胥转过头问道。

能让九歌城主出城的事必然是大事，但若要出城过寇玉城那只有回到巫山。“姜九歌，我这里有段秘闻，你想不想听。”乐正胥双眸直视九歌，眼中流露出不明意味的笑意。

“说。”

“是关于你的母亲的，上一任巫族圣女。你的母亲用禁术将你生了下来，所以导致你幼时神智残缺。”

寇玉城中的秘闻远不止于此，甚至还有更多。乐正胥凝眉望向九歌：“这件事你不知道吧。”

九歌摇头，眸中迅速闪过的神色没被捕捉，她曾经的种种几乎很少有人同她讲，只是她慢慢的在这些经历中撕开了过去的事。

“我师从长生道人，很多事都是从他那里得知，我想我们是同伴，你会信任我吗？”乐正胥双眸与九歌银灰色的眸子对上。

这样的心思他说不清楚，但作为同伴，他是想要和九歌建立一份信任的。

“嗯，你想知道什么？”九歌坐到他的身边。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风吹动两人的衣袍，他们缄默许久。

“炽的来历是什么？”乐正胥淡声问道，想到了那日九歌挡在他身前那人便收了手。

九歌将炽与漓以及凤凰一族与巫族的交易全数告知了他，乐正胥听着九歌那些过往经历，以及她难以掌控命运。

“你不恨吗？”乐正胥问她，不能掌控自身，还要承担使命永远为漓做容器。

“恨有什么用，不如顺势改命。”九歌垂眸答道，这世间的恨那样多，她只想改变结局，而不是一味的在情绪中挣扎。

巫族与凤凰一族的交易，到如今真正知道一切的只有九歌，在众人都在供奉凤凰一族的时候，凤凰一族只是在一次次的挑选漓的容器。

而至于她的母亲为何用禁术生下她，九歌并没有过多的好奇，都是过去的事了。

从前九歌不懂季姒被推上不属于她的命，而今她能懂得其中的缘由。

“乐正胥，纵使送命你也不惧吗？”九歌沉声问道，一字一句都在问乐正胥会不会害怕。人人都惜命，九歌下意识也会觉得乐正胥可能会害怕送命。

“我自然不惧，修得一身术法，本就是为护苍生。”他从容道来。有了他肯定的回答，九歌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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