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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容错认,“我要你。”身后被重新用力填满,最要命的那一点被狠狠顶到,斑放任自己射了出来,白浊溅上了红地毯。还没等他从释放后的余韵中缓和过来,柱间就开始了更粗暴的顶弄,每一下都一入到底,他不再克制自己内心的暴动,就如他无法否认听到那个回答时发至本能的狂喜。他知道,这样简短的一个回答,已经是最奢侈的回应。像他们这个样子的欲望是多么肮脏龌龊,无法定义逼迫与迎合,更说不出是隐忍还是宣泄,只一味的耽于这一刻的快感。低沉的喊叫与喘息夹杂在一起,还有肉体的交合声,深红的地毯上散落着揉皱的衣物与暧昧的浊液。斑最后把背后交给身上的男人,回应着他的动作,除了喘息呻吟什么也发不出声,他痛恨自己居然败给了这样荒诞耻辱的情事,却恨不得一直这样下去。肢体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柱间更深的顶入,感受到极致的快慰后释放了出来。他没有抽出,就着交合的姿势翻过男人的身体与他正面拥抱,埋首于他的颈窝:“斑……”斑吻上他手臂上曾经被他咬过一口的伤痕,睁开被泪水和汗水迷蒙了的眼睛,拉下他的头颅,在他耳边低声开口:“继续,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大侦探。”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去幻想着拥有;一旦拥有了,又会害怕于失去;失去之后便会懊恼,假如从未得到该多好。人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一面向往理智,一面又被感性主宰。对于他们而言,更是明知是危险,是错误的,是为世不容的,却更加的渴望去贴近,去拥抱,太荒唐,太自作自受。欲望彻底褪去已经是很久之后了,斑不清楚他们到底来了多少次,只记得后来一度被压在旁边的椅子上被柱间从背后反复进入,而他只能无济于事的抓着扶手发出支离破碎的低喊。汗水濡湿了额发,他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发泄之后的迷乱与疲惫。“柱间,”斑松开抓着旁边衣物的手,环住身上男人的脖颈,让他与自己额头相抵,“看着我。”柱间与他目光相接,鼻尖相触,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而斑只是一手停留在他的后颈,一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目光近似贪婪又如同深情。他像是斟酌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唇角微微扬起一个不算明显的弧度。柱间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他这一举动背后的意义,就感觉后颈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过似的。随即意识一片混沌,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重重倒了下去。丢开手上细小的注射针头,斑像是迎接一个拥抱般回抱住他,感受着他压在自己身上时,胸腔里那颗脏器的跳动。无比清晰分明,那是他的心。“对我而言,你是我选中的对手,最大的敌人。”正是因为知道怀里的男人听不见,此刻他才终于找回了开口的余地,低沉缓慢的嗓音回响在大厅里,“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在别人手上?“就算是以profesroriarty的身份站在你面前,我也……”说到这里时,他停顿了很久,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沉淀一件很郑重的事情。——那我们把它玩大一点吧。就像我们雨淅淅沥沥的打在屋檐与窗户上,掀开帘子的一角隔着玻璃窗向外看去,街头的景象被水滴模糊一片。哪怕没有开窗,也能想见外面是怎样的寒风冷雨。他握了握手,觉得指尖冰凉一片,索性又将手揣回了风衣口袋。此时他身处贝克街221b的客厅里。斑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转身看见了壁炉上两个包装得精美的礼盒,一黑一白,都用银灰色的缎带扎结捆好。他目光微动,走过去拿起那两个礼盒,掂了掂,不算沉。礼盒上附了卡片,他随手翻开一张,才知道是赫德森太太送来的圣诞礼物。圣诞节那几天他和柱间一直在外面调查案件,以至于忽略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琐屑。他抱着礼盒在摇椅上坐下,打量了许久,并没有拆开的意思。虚合着的门被拉开了又关上,光是这样一个片刻,便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雨声。他没有抬头,听着两个不同的脚步声走进客厅。“叔。”带土摘下帽子,“我把人找来了。”斑应了一声,淡淡道:“那就上楼把东西收拾了吧。”随即他看了眼旁边被从伦敦郊外接来的赫德森太太,表情缓和了些,“打扰你的新年了。”“哦,没什么,我一个老人家过新年也没什么意思。”赫德森太太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和蔼的笑了起来,眨眨眼,“只是没想到你会找人突然接我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说着,看了眼往厨房看了眼,“柱间呢?”斑抬头冲着一楼卧室方向扬了扬下巴:“他睡着在。”“一定是又熬夜破案子了。”赫德森太太叹了口气,“小伙子,你真该劝劝他,让他有时候别那么劳累,年轻人也要注意保养。我圣诞节过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是出去过节了吗?”“我和他去办些事情。”赫德森太太笑得更开心了些:“我就说你们两个该多出去走走,总闷在屋子里是没法加深感情的。”她看见了斑手中的礼盒,“对,快看看我送你们的礼物吧。”斑拿起那个黑色的,挂了写有自己名字卡片的礼盒,拉开缎带,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件深蓝色的高领手织毛衣,没有什么花色,样式也很简单,但是选线很细致,手工也很细腻,拿在手里暖和而柔软。“我给柱间也织了一件,”赫德森太太补充道,“颜色更深一些,和你相同款式的。”斑将毛衣折好,放回盒子里:“谢谢,我很喜欢。”赫德森太太欣慰的笑了笑:“没什么可谢的,到时候啊,你可以和柱间一起……”楼上响起关门声,带土提着行李箱走了下来:“都收拾好了。”赫德森太太有些惊诧的看着他手上的箱子,又看着坐在摇椅上的斑:“你这是……”“这正是我找您来说的事情。”斑可以称之为是客套的笑了笑,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我不会在这里再住下去了,所以需要找您结算房租。”他看了眼带土,后者从口袋里取出一袋钱币递给上了年纪的女房东,“麻烦您跑这一趟了。”“哦,天哪,你这是要搬走吗亲爱的?柱间怎么办?”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将白色的那个礼盒放在圆茶几上,然后把自己的黑色礼盒重新包好:“他中了自己研究出来的麻醉剂,可能要睡上好几天,这段时间他就交给您照顾了。”他拿起礼盒站起身,示意带土出门准备马车。“你再上去看看吧,我怕漏了什么东西。”带土走出两步提醒了一句,然后走到门口,一手打起雨伞一手提着箱子关门离开。赫德森太太看了眼钱袋里的钱币,仿佛吓了一跳:“你才住了几个月,用不着这么多的。”“那就留着,”斑依旧是无动于衷的表情,“算是替柱间付的。”“好好的,怎么想到要搬走?你们吵架了吗?”“没什么。”斑看着卧室紧闭的房门,目光里不带一点波澜。他拿着礼盒就要走出客厅,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头又看了眼手中的物什。——你,收到了……他突然想起在伦敦大学的教室里,柱间那句没问完的话,眉头微微皱起,转身向楼上走去。推开卧室的门,床褥整齐,旁边床头柜上的书本已经被拣走,抽屉里面想必也是空荡荡的。斑看着环视一圈房间,最后走到床边。自从那天伦敦大学一行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到贝克街的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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