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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结束后,李总单独会面了南歌和褚游,客套且虚伪地感谢褚总放他一马。不出褚游所料,李总坦言后续会系列制作南歌的小熊,版权税请双方律师一起拟定。
褚游问南歌有无疑问,南歌说没有,如果后续还有问题会及时沟通。南歌从小跟着爸爸和生意人打交道,虽然不是很懂,但场面话也会说,感谢李总欣赏,今后共同努力云云。
李总还找南歌要了一张签名,他家小女儿是南歌的粉丝,南歌没有签字笔。褚游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只黑色签字笔给她。
南歌的笔记清秀圆润,褚游盯着她雪白的手指沙沙滑动,连骨头都很软的样子。
夫妻两回到家,南歌一路上一句话都没和褚游说。
其实褚游从没哄女人的自觉,回程的车上气氛不对,南歌不和他说话,他在想南歌是不是在想褚白,褚游也一句话不说。
两人就这么互生闷气。
晚饭两人也不说话,褚楠不是傻子,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两在冷战。她咽了咽口水,“嫂子,今天你的展览很成功,恭喜你。”
南歌看着褚楠,实际上余光在瞟褚游,没有胃口地吃鱼肉,不咸不淡地说,“哦,谢谢。”
“嫂子,我下个月过生日,送我一个小熊饰品吧。”褚楠说。
南歌还从没见过直接开口找她要小熊的,想到褚楠之前擅自用海盗小熊作秀,并且在微博上黑她的事,南歌说,“不行。”
褚楠觉得她又不是找南歌要小熊,只是一个小熊饰品而已,南歌的小熊饰品有几十个呢,每一个都很精巧,褚游手机上是一个举重小熊,那些巧妙的设计,某宝上根本见都见不到。
一个小熊饰品而已,南歌为什么不给,这么小气,最近她都在讨好南歌了,可南歌的,除了给过她一张入场券,还有什么,喂不熟的白眼狼。
“嫂子,我们是一家人啊,不会还要我花钱找你买吧?”褚楠咬着筷子,幽怨地盯着南歌,十分委屈的样子,“不要这么小气呀,你也不缺钱花对不对?”
傻子都知道褚楠在欺负南歌,道德绑架她,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负”,如果不是少年褚游把褚楠带回家,褚楠算什么东西。一直没说话的褚游开口了,木筷尾敲敲大理石桌面,“褚楠,你只是在借宿。”
褚楠被褚游怼呆了,半晌后,怪腔怪调地说,“哥哥,我……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嫂子的东西贵重,我这种人当然要不起。”
还有完没完了,南歌放下筷子,吃不下去,“对,你当然要不起我的东西。”
南歌也不在乎撕不撕破脸,她根本就不在乎褚楠这个人。
褚楠被夫妻两个一起讽刺,比南歌先放下碗筷,哭着跑上楼。
褚游没管她,准备让褚楠明天就搬走。临时接到一个电话,挂了一次,翁叶枫接二连三地打,发消息给他,“囡囡发病了,这次很严重,一直叫爸爸。”
褚游接了电话,“你给褚白打,我不是她爸。”
南歌忍不住话中带刺,“怎么不是爸爸了,你不是每周六都去她家吗,享天伦之乐。”
褚游呵地笑一声,脸畔的寒霜从见到褚白就没消下去过,声音也杂着冰雪,“你信她不信我?”
“你告诉过我你的任何事情吗?”南歌盯着褚游冷静的脸,起身,“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再继续纠缠下去和妈妈李女士有什么区别,她同情她妈妈,亦不想重蹈覆辙,为一个男人伤透了心。所以她结婚后,一直在告诫自己,别爱上褚游。
褚游目光追随着她上楼的背影,宽松的衣裤,里面人影纤弱。为什么结婚好几个月,两人连一点默契和信任感都没培养出来,褚游揉了揉额头,找场外援助。
陈一帆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你傻啊,还不如你高中呢,女人要哄的,脾气再大,哄一哄,操到她说不出话,就没事。”
褚游之前经常用后一种方式,但是操到她说不出话,只治标不治本。哄女人?怎么哄,他已经买了够多的衣服鞋子包包给她,她的钱永远花不掉,她的事情他帮她张罗,不让她受到任何人欺负。
陈一帆无奈,“节日里送花送礼物不能少的,你送衣服包什么的按季节让助理送的吧,一点人情味没有。老哥,你怎么回事,以前没谈过恋爱吗?我记得不是啊。”
以前都是别的女人千方百计谄媚他。褚游忽然想到十六岁的褚游不是挺会哄南歌的吗,8岁的褚游都比他会,他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你得让她有安全感和依赖感,没有你她就生活不下去。陈一帆告诉褚游。
*
南歌锁上次卧房门,今天太累,泡过澡后拉伸一会小腿,九点多趴床上了。
钥匙孔传来转动的声音,南歌背过身装睡,她明明把书房里那串钥匙拿进了次卧,褚游竟然还有一串备份钥匙……
褚游去衣柜拿他的睡衣,照例在次卧的浴室洗澡。淋浴间地面还是干燥的,南歌刚刚应该用浴缸泡的澡,果然,浴缸一隅堆积着没完全破裂的白色泡沫,以及湿漉漉的花瓣。
玫瑰花瓣?褚游笑了一下,推开淋浴头。
洗完澡后,他拿来垃圾桶,把玫瑰花瓣舀进垃圾袋,这么堆一晚上,明早味道会很奇怪,浴缸堵塞的下水口一开,囤积的洗澡水哗啦啦流走。
做完后洗了一遍手。
南歌听到他上床的声音,慢慢地靠近她,刚洗完澡的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温润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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