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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学校的大外套是英伦风的及膝大衣,黑色磨毛,曾入选网路票选的人气高校制服。然而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又重又不防风,在寒流来的时候,还不及一件羽绒衣。冬天的时候,杜若特别容易手脚冰冷。从小他就体弱,胡林总说,每次寒流他不是感冒就是在感冒的路上。
「小若,你看你多废。」除了规定的制服外套,杜若里头还塞了轻薄的羽绒衣,偏偏他还是感冒了,走在去搭捷运的路上,抽着卫生纸,似乎有擤不完的鼻水。
「喔,谢谢喔。」顺便送他一个标准的中指。
肩膀上落下一个重量,还不及反应,就身体一歪,几乎整个人歪进胡林怀里。因为靠近的体温而怔忡,然而对方却不是看他,而是指着走在他们前头的女孩:「你看看人家还穿短裙啊。嘖嘖嘖,那个腿--要我说,你就是穿太多--哇哇,你干嘛,别打啊,别打。」
「去你的,最好是,看妹就看妹--」
杜若又踢又推,只想把胡林当作刚才瞬间心动的自己,揍到他妈都认不出来。
他们是家里相隔只有几条街的邻居,甚至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这短短20年人生中,可以说最熟悉的朋友就是他。然而即便是从小混在一起的朋友、同学,他还是有胡林不知道的祕密。
不记得是何时开始对好朋友產生慾望,好奇对方衣服底下的胴体、好奇他的情、他的慾、想像他做爱的样子。在对方大咧咧靠近时,被他带来的温度沾染身体时,杜若都止不住那翩飞的想像。但所谓的双向暗恋、两情相悦,也只不过是剧本里谱好的綺丽幻想。
现实,在胡林第一次跟他分享被异性告白的喜悦时,就将他的旖旎想像打击得支离破碎。
所以他选择疏离对方,即便大学考试的成绩相近,他还是刻意错开了与他相同的科系--「我还以为我们能上一起呢。」当胡林可惜似的抱怨时,杜若只有不知从哪儿来的快活。他就是为了报復,报復他每次漫不经心的亲近,却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他为了对方心中这一刻的可惜,感到愉快。
胡林要冷淡他,刚好,无所谓,反正他是外系,他又不欠他,凭甚么让他去问,去贴他冷屁股。越发靠近期中考,杜若更是忙碌应付上课考试,图书馆关门了他才回宿舍。男宿不似女宿外有缠缠绵绵的十八相送、或者胖到室友的消夜情缘,冷清闐暗的大门连盏灯都没留。
大厅的感应灯好像坏了,要亮不亮的闪烁频率刺得人眼睛发痛,读了一晚书,头脑发胀让他瞇着眼,注意力都放在电梯显示的箭头上,嘖,赶快下来啊。
可就算电梯在一分鐘内依照期待下来了,等他看清了门内那个乘客,心情简直比等电梯时更差一倍有馀。
里头的人站得有点歪,插着口袋靠在深处角落,瀏海也有些长了,然而却遮挡不住直视在身上的视线,不似惊讶,是也认出他的熟悉。看胡林动了动眉毛,杜若勉强提了提嘴角,「嘿……挺巧,你要回去了?」
然而胡林只是站直了身体,撇开眼的样子连幼稚园的小孩都能分辨出他的不悦,依旧插着口袋,不紧不慢的踏出电梯,好似他们不认识一样,一句像样的回应都不给。
在错身而过的时候,杜若有一瞬间想抓住这傢伙手臂,问他搞甚么鬼,但是衝动只在他闻见他身上的菸味时转了方向--嘖--杜若摀起了鼻子。
然而他的动作却让走过的人有了反应,挺直了原先微缩的肩膀,勾起的唇角不掩讽刺语调:「呦,臭到你了?」
在揍他一拳还是揍他两拳之间选择,杜若仅仅哼了一声,大步的踏进电梯,没有修饰自己的口气:「知道臭还不滚。」
楼层的按钮让他按出了声音,机械如同龟速一般运行,视线都集中在楼层的按钮上,让自己不要去注意电梯外的动静,不去看他的肢体,不去想像他的表情--不说话还不滚--宛如死亡的沉默之中,白银的铁门终于闔上。
「嘖--」仰头望着冷帜的灯光,杜若无法控制地叹了口气。
寂静的空间中,轻微的声音特别明显,贴着大腿的手机轻震适时的转移了他的注意。
鳶:晚安,图书馆k书顺利吗?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令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了血色。走出电梯之前,杜若已经双手在萤幕键盘上明快的编辑起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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