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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阴暗的长廊,伴随着不知哪条水管破洞而漏水的滴答声,急促却等距离的脚步声回盪在硕大的空间。
「你再说一次」隐隐的怒气清楚的在话语中表现出来,徐烊明白自己的底线已经到了。
「是...是,帮主在前几天对小姐进行私刑,也逼她用毒....」吴伯看见了身边人瞳眸中的冷漠,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少主生气的样子,从小到大那人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为什么拖到现在才讲?她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全家陪葬」低声却含着威胁,她知道这样做很贱,可是却阻止不了心里那焦急的情感,对,她是很少动怒,但不代表不会,只要是人都有七情六慾的,而如今在自己头上动刀的就是那该死的父亲。
吴伯亦步亦趋的跟着,脑袋低的不能再低了,额上还隐约有汗水流下。
快到了地牢,几步之远内部却传来鞭子的抽打声,徐烊不可置信的瞪大眸,脚步更是加快了速度,到最后居然是直接跑了起来。
当他们跑入了地牢,徐烊看见了那个原先优雅美丽的女人被吊在墙壁上,狼狈落魄的样子看的她异常的心疼,眼见鞭子抽下去后,单薄的衣服又裂开了,白皙的皮肤上更是有着几道鲜血染红了的红痕。
「给我住手!给我马上住手!!!」抑制不住的吼了出来,动刑的人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徐烊一眼后,手上的动作更是加快,见状,徐烊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了枪,上膛,从不轻易动枪的人儿朝着那人的手臂及脚开了多枪。
「谁敢再给我继续,我保证让他脑身分离」红极了的双眼发狠的瞪着一边拿盐水,打算在女人承受不住后再倒在其身上,这种非人的折磨方式她不晓得关瑜夏那女人怎么忍受的了。「吴伯,把对她动刑的人全部给我抓来我面前」
话刚说完,门口就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健壮的身躯,梳的一丝不苟的油头,那人不就是她父亲,黑暗世界现任帮主吗?
如果说以前是冷漠无视,现在大概是新旧仇加在一起,愤恨怒气全都一股脑的衝了上来。
老者望了望两个大人物,终究是停在了原地,毕竟在这个帮内最大的还是徐烊的父亲。
「帮主」天牢内的人见到了主子出现,全都训练有素的单膝跪下。
「恩」男人摆了摆手,目光放在了躺在地上被血染身的男子,「谁开枪的?」
话是这么问,但男人却把双眸看向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女儿。
男人缓缓的走到徐烊面前,抬手就是快又狠的一巴掌落在对方脸上,徐烊也不躲,任由那强大的惯例让她倒在男人脚边,关瑜夏努力撑起混浊的双目想看清楚模糊不清的身影,她知道那人被打了。
「我说过什么?只要是对你的前途有障碍的人,全都必须摧毁,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动手打了自己的兄弟?而且还是一个背叛我们的女人?」嘲讽的望着墙上的女人。
静静的听着对方说完话,童年时期发生的事就如同照片般歷歷在目。
光是这一点,那人还真的有以身做则,有些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还在她是小孩时,这个男人就在她面前亲手把抱着自己哄着她的妈妈给杀了,那时的徐烊,也不过3或4岁,明明那时孩子的记忆应该不深,但却一辈子深深的烙印在心中,可能是打击太大的关係。而徐烊永远不会忘记妈妈倒下时,脸上仍带着温柔的笑容,只叮嚀着自己───『要好好帮爸爸喔』眸中的深情更是满到快溢出,哪怕自己最爱的男人亲手了结她的生命,也无怨无悔。
那时的''父亲''却只是冷冷的盯着脚边的尸体,招来了手下让人将其埋葬,接着看向了呆愣住的女儿,嘴角带着残忍至极的笑容。
「我不是你,也不可能会跟你一样」徐烊解开将女人绑住的绳子,心疼的望着那张憔悴的脸庞。
俯下身抱住无力往下滑的身子,只是当手一触及时,她才发现对方抖的不成人样,一摊摊血也跟着染湿了双手。
「夏,撑着」双眸不知道是因为愤怒或心疼而充满了血丝,紧了紧手臂的重量,加快脚步就要从门口走去,未料,那高壮的身躯却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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