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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 32（第1页）

想要在虚圈建造一个比十二番队设备还好的实验室，难度不亚于登天。蓝染深知科教兴国？的重要性，难得找到一个对科学实验感兴趣的虚，当然要将相关硬件设备准备妥当，甚至还要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便利。

蓝染在虚圈的势力已经初具雏形，作为唯一一个点了科技树的大虚萨尔阿波罗·格兰兹拥有很多特权。研究人员在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时向来都比较宅，这家伙也是如此，没有必要完全不想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仿佛能跟那块石头相处到地老天荒。

当然，当他研究出一点成果后就拽着鬼切吧啦吧啦说了一堆术语，比如说什么灵子分布循环再生传送之类的，让鬼切颇为头疼。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拽着他袖子的不知道是蝴蝶还是蜘蛛还是什么奇怪生物形状的大虚，装作自己能够听懂的样子，甚至还能见缝插针地回应一二，场面一度非常和谐。

萨尔阿波罗平日里荡漾过头，颇有些疯狂科学家的风格，但讲起学术的时候倒是非常严肃，鬼切沉默半晌，总觉得这家伙的声音在哪儿听过。

片刻过后，他终于意识到萨尔阿波罗的声音跟他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他真的不是科研人员，完全跟这家伙没有共同语言。

总之告诉他到底能不能回去啊可恶！

膝丸并没有久留，由鬼切写了亲笔书信之后就将它带了回去。书信中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五一十写了上去，包括蓝染的存在——当然是隐去姓名的述说，而鬼切不知道，远在现世的葵也做好了他有可能无法回归的心理准备，但即便如此，也要让小姑娘安下心来才行，膝丸还有些不舍，被鬼切强行劝离此处。

虽然是刀剑付丧神，但频繁往来两个位面，对本体造成的伤害可能会引起无法估量的后果，无论如何，鬼切都希望膝丸一切安好。

“兄弟情深啊，呵呵呵。”

萨尔阿波罗笑得非常欠打，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兄弟——没错，即使是虚，也会有亲缘关系，只不过在虚的眼中，所谓亲人也不过如此，实力强大者存活，弱者低贱如尘埃，没有所谓的互帮互助也没有拯救。萨尔阿波罗的兄长实力只算一般，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仅限于见面时会打声招呼，仅此而已。

明明实际上关系不错的样子，表面看过去却十分淡薄，也不知道虚和虚之间的亲情到底该怎么清算。

鬼切并不怎么在意别人之间的纠葛，他只在乎结果。蓝染也对萨尔阿波罗的研究成果也颇为感兴趣，他借着替蓝染查岗的名头来这里瞧上一眼，顺便也给自己一点动力。如果能够有回去的方法最好，如果没办法回去……好歹也把结果告知，让他彻底死心嘛。

看来还需要继续等待。

鬼切有足够的耐心，而且可以一直等下去，但他偶尔也会产生一些焦躁感。

当他将萨尔阿波罗的任务日志回报给蓝染时已经是一周之后，研究进度喜人，他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甚至颇为难得地独自一人在瀞灵廷内部的街道上闲逛。路遇的死神大部分都是巡逻队的工作人员，偶尔也可以看到五番队的席官抱着一堆文件急匆匆走来走去，一切都与往常并无不同。

大概是因为诸多因素的作用，尸魂界的环境向来都没有什么过大的改变。许多年纪轻的死神不知道多年之前山本总队长的作风跟如今大相径庭，在对抗友哈巴赫时的行事只能用‘铁血’二字形容，如今他年岁渐长，也越发温和中庸，最强死神的斩魄刀被封印在拐杖里，那双锐利的眼眸也不再睁开。

他们也不知道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曾经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恶人，也不知道护廷十三番被建立的初衷是成为‘军队’，是‘刀’，而不是所谓的守护者。

所谓过往只是一段又一段已经褪色的历史，人类在进步，死神们也是。纵使死神们的阶级构成有问题，纵使中央四十六室已经腐朽，但对于护庭十三番来说，发展到如今，反倒是最适合尸魂界的程度。

但这一切都跟蓝染无关，也跟鬼切无关。

路上遇到很多死神，点点头权作打招呼，事实上如果不是经常交流，死神们对其他其他番队的成员都不是很熟悉。途中还遇到了三番队队长市丸银，他看起来颇为闲适，甚至手里还拿着装了流魂街西一区千代婆婆亲手所做的鲷鱼烧的纸袋，大概是因为风评不太好，死神们都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鬼切在市丸银不远处站定微微躬身，一言不发。

市丸银是什么样的人，恐怕在尸魂界的死神们大部分都会给出‘可怕’‘要敬而远之’的答案，蓝染曾经说过，他信任市丸银，这种说法的真实度有待商榷，但却可以看出他的确很看重市丸银的才能。

三番队的副队长吉良井鹤从不远处急匆匆跑来追在自家队长身后，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绝望：“队长——请跟我回到队舍批改文件，队长——！”

“太过分了，井鹤。”市丸银将最后一块鲷鱼烧塞进嘴里，声音含含糊糊：“明明井鹤自己就能把所有工作都完成的吧。”

“完全不可以吧，队长！”

今天的三番队副队长仍旧非常绝望。

市丸银与吉良井鹤从鬼切面前走过，吉良倒是颇为和善地对鬼切点了点头，市丸银擦掉了手指上的碎屑，语调拉长，完全是一副不坏好意的模样：“还真是恭谨守礼啊，鬼切君——真是辛苦了。”

“您谬赞。”

鬼切眉毛都不动一下，语气颇为平静。

大概是觉得鬼切太过无趣，市丸银也不再纠缠，索性摆摆手就这么扬长而去了。鬼切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应付这种狡猾的男人，以不便应万变才是真理。

于是他也去西一区买了鲷鱼烧，红豆馅儿的，两份。

回到五番队后，他跟蓝染因为红豆粒馅儿和红豆泥馅儿哪个更好吃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讨论，未果，最终蓝染以自己是上司的身份强行镇压，由此可见，特权阶级果然可恶。

红豆泥馅儿宣告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