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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自安听着议论声,没忍住接了句。“万一可能呢?”
“可能我公开亲徐自安的臭脚。”
本想接一句我脚可不臭,想了想与对方争执这种可能与不可能的问题就像争论自己的脚到底臭不臭一样没什么意义,徐自安知道憨傻如苏武说这番话纯是无心,可眼下似乎把他又给重新驾到了火炉上。
那场加赛,怕是躲不掉了,只是朝廷究竟会选谁来阻拦自己呢?
朱小雨还查不到的事他更猜不到,很有自知之明的从众人讨论声处回过头,徐自安继续看向站台。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苏武慌忙对着幻器光镜大喊我喝醉了,刚才那些是醉话,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哄笑声更盛,与他对战的少年被牵连成了笑话的主人公,英俊脸上通红一片,咬着牙狠狠看着苏武道。
“亮刀吧。”
苏武茫然回头,看了看自己双手粗壮的双手莫名其妙问道。
“亮什么刀?”
那少年被问的一愣,下意识道。
“像你这种傻大个一般不都喜欢用刀吗?”
苏武挠头,想了好久还是没明白为啥自己非得用刀才像个正常的傻大个。
没想通关于刀与傻大个间的问题,苏武摇了摇头,突然想通了另个问题。
为啥自己要像个傻大个?
我姐从来不说我是傻大个,韩三苏最多说我是个痴儿,我爹是堂堂西山柏庐之主,我姐是世间最厉害的女人,你丫敢说我是个傻大个,弄死你丫的。
弄死你丫首先得弄,于是苏武摇晃着醉意未消的步子直冲冲的走到了那少年身前,随随便便弄了一下。
然后,全场笑声瞬间中断,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重物落地声。
比试结束。
那少年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因为他还没来得及说。
那少年是什么境界?不知道,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展示。
那少年就这样飞了出去,只因说了一句傻大个,观众们不清楚那少年的实力,观礼上的众位教谕与官员很清楚,都城有名才子,叩府中镜修为,
境界不算太高但非常稳固,听闻与朱砂斋某位颇有地位的教谕有血缘关系,曾在朱砂斋里修行过一段时间,朱砂斋重符器之道,这少年手里肯定有防身之类的法器,然而即便这样,竟还抵不住苏武一拳。
看见对方就这样飞了出去,苏武摇着头晃晃悠悠的离开战场,一边走一边嘴里囔囔道。
“客知舟咋办事的?”
等了一天,打都打不尽兴,苏武很郁闷,客知舟更郁闷,天晓得你这家伙咋修了这样一身蛮力,连真元都没用直接把对方一拳轰下了下台,庐主大人一身道法精妙绝伦,想当年出世行走时出手既有诗情画意,出尘风范,生了个儿子修为平平,道法术决一窍不通,蛮力倒是天生强悍无比。
是的,苏武那一拳,从始到终,从来没有使用任何真元,完全靠着身体蛮力将对方轰飞,这和武技没有关系,和武道也没关系,纯是天赋神力。
数位负责疗伤的教谕纷纷向那少年飞去,幻器缓缓移向那位少年,直到现在,人们才看清那少年胸口处有密密麻麻的蛛网状裂缝,应该是某种防御型法器被打破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联想到少年与朱砂斋的关系,人们笃定那法器应该品阶不错,一拳,将修者法器直接击碎,想到如此,人们纷纷望向苏武的拳头,感慨这双拳头里得蕴藏着多少蛮横力量,单靠肉身竟能生生击坏一件朱砂斋制成的法器。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连续俩天,开场与压轴都简单重复的好像过家家,这种过家家如同儿戏,一方实力完全碾压另一方,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回味的玄妙,文似看山喜奇不喜平,满怀期待的京都老少爷们熬磨一天功夫最后看了场儿戏,心里难免有些不甘的意味。
代表着结束的礼声响起,众位饥渴兴奋了一天的都城子民们一边叹息对面少年实力不济,一边感慨苏武憨傻蛮勇的怪力纷纷离场,徐自安回到马车内,没有随众人离开,而是继续在原地等待,此时天色已经昏暗,马车上方还有树荫遮蔽,刻描在车厢外的清夜司徽印没被人发现,等了不知多少时间,人声渐渐稀少,一道熟悉的公鸭嗓从车厢外传了过来。
“嘿,你还没走呀,咋着,中午没喝高兴,晚上再来,徐自安,我给你说啊,酒可不能乱喝,喝多了真的误事,刚才要不是人把我叫醒,我估计能一觉睡到明天。”
徐自安掀起车帘,笑着看了眼车厢外摇头晃脑的苏武,苦笑不得道。
“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和你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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