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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第2页）

所以听见了布鲁斯这番话的阿格妮丝不可谓不讶异，这件事情从常理上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她有爸爸了。

“爸、爸？”小女孩有些震惊的开口，此刻仿佛整个家族的人都在为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不久前说要去做低糖份布丁的阿尔弗雷德不见踪迹，但隐隐约约有鸡蛋跟牛奶、糖混合在一起的甜香从厨房传过来。

提姆早早就溜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此刻大概正在跟韦恩集团那没有尽头的工作生死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睡。

杰森在这十多天里只回过两次韦恩庄园，都是来了之后没多久就脚步匆忙的离去，像是有什么很急的事情一样，此刻自然也不在家里。

身为一个社畜的迪克今天在布鲁德海文警局值夜班，所以更不可能回来了。

而达米安刚刚才被【阿格妮丝不能训练】这件事情给气走而已。

所以韦恩庄园此刻静悄悄的，只有阿格妮丝跟布鲁斯两个人在偌大的客厅中。

传承久远的庄园带着老钱家族的底蕴，巨大的客厅──甚至可以说是宴客厅──中虽然有着富丽堂皇的装饰，但空间还是很大，人太少的时候甚至能在家里引起阵阵的回音。

布鲁斯没有贸然靠近阿格妮丝，他给女孩留了很大的空间，只是目光严肃却温和的蹲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郑重的开口。

“我知道你之前曾经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对待，被那些禽兽不如的家伙折磨。”他思忖了几秒:“你很勇敢，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勇敢的孩子，阿格妮丝。”

“这半个月以来我想你已经大致上了解我们家庭的状况了──我们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每天都可能有争吵或冲突，但它是家。”

二十多年来，布鲁斯·韦恩从满是棱角的样子开始，被时光魔成现在这样有着自己原则却又稍稍懂得重视家人，对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阿尔弗雷德来说简直是惊天动地的转变。

他虽然乾纲独断、虽然控制欲极强、虽然有着五百个后备计划、虽然连自己都可以算计，但是没有人可以说布鲁斯不重视家人。

在他的心里，家人有的时候甚至可以凌驾于他的原则之上，虽然只是极其偶然的情况。

“这半个月的相处，我希望你能够自己决定是否想要留在这个家里。”布鲁斯最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是不是要留在韦恩家里，要由阿格妮丝自己来决定。

当年他领养迪克的时候，自己都还是个不怎么成熟、不会关怀孩子的莽撞青年，迪克也逃过很多次家，对他这个养父一开始十分抵触。

杰森是在迪克离家去上大学之后到来的，他跟迪克的性格可以说南辕北辙，他们之间比起父子更多了一些朋友之间的关系，杰森性格虽然冲动但是也十分热情。

提姆是在杰森...死去之后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就大胆的带着他猜测蝙蝠侠真实身份的线索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还去招惹企鹅人。

而达米安则完全就是亲生母亲塔利亚送到家里来的。

他们都有过选择，而最后他们选择成为了家人、加入了夜晚的工作与家族。

他不希望阿格妮丝是在没有任何选择、没有控制自己未来的能力之下就被留在这里，血脉不应该是关住她的枷锁。

“如果你想留下，你就是这个家族的一份子，等时间到了我们就会告诉你一切你应当知道的。”

“如果你想要离开，我会给你足够的资金与房产，但基于保护你的第一原则可能会日常有人上门看望你。”

“但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你想留下或是想离开──我们都会保护你，阿格妮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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