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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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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发现我的存在了。”黑子向赤司解释道,“这点让我很吃惊。”

全国大赛开幕之前的那天晚上,为了特训,黑子和源之助找到民宿附近的篮球框练习。两人刚开始配合三个月左右,默契程度相比黑子之前与青峰或者火神的搭档要差很多;而且源之助本人从国中二年级才开始正式打篮球,基础并没有那么扎实。所以他们只要有时间就强化训练。

这也是诚凛篮球部对源之助刮目相看的原因之一。想当初,这位少爷可是前呼后拥地为新生前来报到的,差点连鞋带都要由随扈帮忙打理。严重缺乏自理能力的他,把丽子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但是一下场打球,这位少爷就像变了个人,敏捷度和力量都在线不说,手感特别好,处理球十分细腻。艰苦枯燥的基础训练,也没有让他退缩,反而很享受似地坚持了下来。

丽子私下里和黑子交换过意见,她从来没有和源之助这号人打过交道,加之丽子本人的男孩气,霸气的学姐和细腻的学弟恰好“频道不吻合”。黑子倒是很冷静地指出了源之助的优势大于其他问题,而且诚凛急需一个强有力的大前锋为进攻点,另外,让黑子印象深刻的是,源之助并没有对黑子稀薄的存在感表现出太多的意外,换句话说,黑子在源之助眼里并不是绝对的隐形。

这种情况到了源之助姐姐那里,更加极端,她刚露面就向两人打起了招呼:“呀!阿源,好久不见呢!那是你的队友吗?”彼时黑子正去停车场边的阴影里把篮球捡回来,被陌生人瞬间发现的感觉,着实吓了他自己一跳,毕竟连他自己都习惯了被人第一眼忽视。

民宿的篮球框架在屋后停车场区域,仅此而已,没有正常的场地空间,也没有足够的灯光照明,黑子只能勉强辨认出源之助的姐姐是个修长健美的女孩,还有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接下来就是源之助被痛扁的时间。即使现在回想起来,黑子依然掩饰不住口气里的震惊:“我真的是想不到,源君输得一塌糊涂。”

“说来听听。”赤司发问道。

“他们在做一对一,源君毕竟是男生,在身高、速度和力量上都占有优势。可是,源君的所有进攻手段,不,确切地说,进攻路线都被截断了。无论是持球还是运球状态,tristen…秀景小姐总有办法抄走他的球。这样的结果就是,源君最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

赤司根据黑子的描述,在脑海中模拟出当时的场面。是了,雪貂斗猞猁就是这样,无论猞猁的牙齿和爪子如何锋利,雪貂只是巧妙地咬紧猞猁的后脖颈,猞猁甩不下来也够不到,任凭打滚跳跃狂奔,终究摆脱不了,最后只能把自己活活累死。

“如果是秀景小姐,那不意外的。”赤司沉静地开了口,“其一,秀景小姐比源之助开始打篮球的时间要早得多;其二,秀景小姐十分了解源之助的性格,他习惯从哪个角度切入、变换运球的方式,包括紧急情况下的思维特点,都不是秘密;其三,当时是小场地小球处理,身高反而影响细节。”

“是啊,但是源君的实力并没有那么差,相反,我每天都能感觉到他在急速成长。所以源君压根没有还手之力,这一点让我很意外。而且,”黑子补充道,“秀景小姐完全没有任何手软……与其说是以家人身份在一起玩球,还不如说是,有意识地要去摧毁源君。抱歉,这样说好像有些过分,但是当时的我的确能感受到那种冲击。”毫不留情的冷酷,没有什么姐弟情谊,从开始虐到最后,摧古拉朽般击垮源之助的心理防线。这样的行事方式,让人并不舒服。

“那是篮球以外的东西了。”赤司站起身来,准备列队离开会场,“之前我说的,都是控卫必备的基本素质,大多数人都能做到。但是,一个人的判断力、分析力和执行力,除了后天训练,更多的是天赋。哲也你刚才说秀景小姐第一眼就注意到你了,不是吗?那就是她的天赋能力。”

黑子一脸懵懂:“原来是这样吗?对了,她当时还开玩笑说我要是生在战国时代,就召我去做乱波(忍者)。”

“她自然是能够说出这种话的。”赤司淡然道,语气却带有一丝异于寻常的感慨——识人用才之力,审时度势之能,铁血冷酷之心,所谓天女即是她。

“啊,说起来,你和秀景小姐以前就认识吗?”

“数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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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体育馆,黑子听到桃井在远处喊自己的名字,转身望去,发现奇迹的世代成员居然都聚集在一起。

“抱歉啊,哲也、丽子,再留一下好吗?我们在商议等下去海滩玩。”桃井解释道。

“呀?”

“明天大家都要各自回家了,只有现在有时间啦。”

丽子看了下腕表:“是呢,现在还不到4点钟哦。”

“好不容易有时间聚会放松一下啦,你们一定要来哦,哲也!”桃井满怀期待地看着黑子。

“我们应该没有问题吧,教练。”黑子转向丽子。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需要准备什么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把分工商谈完毕,约定5点钟在新舞子大浴场草坪处碰头。诚凛分到的任务是准备游戏用品。丽子看着记在便笺纸上的购物清单,越看眉头拧得越紧,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呢?

“我知道了!”诚凛众将被教练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源之助这个家伙劳力上哪里去了?!真是的,每次都缺乏集体观念!”

源之助突然打了个喷嚏。

“喂喂!专心走路啊!”秀景毫不犹豫地给了弟弟一记凿栗。

“阿姐你就不能自己走路吗?!”原来源之助是背着秀景在路上走,脖子上挂着两人的体育包,热得满头大汗。

“输给赤司家的人没权利发表意见。”

“你以为我输了比赛很高兴吗?”

“我看你也没有悲痛到天崩地裂呐。”

“老实说,败在赤司征十郎那家伙手下很讨厌,可是又不能不服气。”源之助气咻咻地说,“要说高校篮球界里,我能唯一输给的人,也就是他了。完美无瑕的司令塔啊,任何前锋都拿这种理想控卫没办法的。”

“看得懂马基雅维利的人当然比你们高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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