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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过半小时我们去吃午饭，您饿了吗？&rdo;

&ldo;不饿。&rdo;

&ldo;我可饿极了，您还是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rdo;

&ldo;没有。&rdo;

&ldo;我可有些问题要问您，哪怕您不想回答我也得问。&rdo;

&ldo;试试看吧。&rdo;

他依然背向着她站着，娜斯佳觉察出他的话音中带有讥笑的味道。

&ldo;帕维尔，我希望您能正确理解我。我提这些问题纯粹出于好奇心。有人雇我做事，我对整个事情的内幕并不十分感兴趣。我的目标是完成交办的事，拿到钱。但是为了办成这件事我应该了解点情况。您在监狱中有仇人吗？&rdo;

&ldo;这毫无意义。&rdo;他冷静地答道。

&ldo;不，有意义。我请您回答。&rdo;

&ldo;好。我没有仇人。&rdo;

&ldo;不可能，您没有对我说实话。我还想搞清楚，您为什么这样做。&rdo;

他转过脸，对着她，但是眼睛却看着她头顶上的某个地方。

&ldo;就是说您一定要搞清楚我在监狱中有没有仇人或者我为什么撒谎？&rdo;

&ldo;是的，我都想知道。我太了解监狱了，我知道，囚犯不可能没有仇人。&rdo;

&ldo;您怎么知道，您蹲过监狱？&rdo;

&ldo;蹲过。您要知道，帕维尔，您的谎言会坏我的事的。&rdo;

&ldo;那我可以问一下吗，您为什么蹲监狱？&rdo;

&ldo;可以。因为诈骗。怎么，这没有给我添光彩吧？您是不是想说，真正的骗子是不会被抓住的，要么算什么骗子，对吧？&rdo;

&ldo;我没有这么说，是您故意那么说的。&rdo;

&ldo;您能不能设想一下，是不是有人想把您抓走？&rdo;

&ldo;没有的事。&rdo;

&ldo;您又在撒谎，帕维尔。&rdo;

&ldo;当然。您听着，您的任务是把我带到莫斯科，那您就带吧。看在上帝面上，别老纠缠我！&rdo;

他重新转过身子，面向窗户。娜斯佳怒火中烧，但她尽力克制住自己，坐在圈椅上抽烟。她用乎摸了摸茶炊，水已经凉了，要不她真想再喝一杯咖啡。

娜斯佳对于这家旅馆和这家饭店记忆犹新。80年代中期，她到过这座城市好几次，那个时候萨马拉市名叫古比雪夫市。十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旅馆换了新主人，房间比过去干净舒适。饭店变得像饭店的样子，不像过去那样是火车站附近的小酒店。当然，娜斯佳是前天才认识饭店的餐厅主任和服务员的，这两天，她一直在这家饭店吃早餐、午餐和晚饭。她已经成功地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百万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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