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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第2页）

戴纳正在给一辆十速自行车的链条上油，她转过身来笑着，手伸到衬衫的口袋里，夹出五片出来。利奥笑着跑过去，头发飞扬着，一只手还攥着那球不放。拉里在后面注视着他，躲在哈罗德笑容后面的大白虫子‐‐乔（不，是利奥）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此事故，如此恐怖。这孩子处于一种半催眠的状态，有多少次当拉里目睹有人在路上停下来死去的时候他都在场，目光空洞，神情恍惚，但一会儿一切都又恢复正常了。一切都变了，人类感知的范围看起来向前迈出了一步。

这简直像地狱一样恐怖。

拉里挪动着向利奥和戴纳走去，他们正分享着口香糖。

那天下午斯图发现法兰妮在楼后的小庭院洗衣服。她把洗衣槽里注上水，倒了近半盒洗衣粉，用拖把棍搅了搅，直到满槽里都是泡沫。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若是去阿巴盖尔妈妈那儿，显得如此无知，她会受到责备的。她把衣服浸到冰冷的水里，开始搓洗，像一串乱糟糟的西西里葡萄。她想道，这种两面搓洗的方法，绝好地保持了衣服的亮丽色彩，还不会损坏柔软的内衣，并且……

她转过身来，注视着她的男人，他正站在后院门口里侧，逗乐地看着她。法兰妮停下手里的活，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ldo;哈，哈，真有趣，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站在这里多久了？&rdo;

&ldo;两分钟。但你管那叫什么？野鸭交配时的舞蹈？&rdo;

她显得很冷淡。&ldo;又裂了一道，今天晚上你睡沙发，或是在弗拉格斯塔夫街和你的朋友格兰呆在一起。&rdo;

&ldo;看，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ldo;这些也是你的衣服，斯图先生，也许你是个元老，但你也会不时地在衬裤上留下点儿什么。&rdo;

斯图这笑容慢慢展开，最后他忍不住大笑起来，&ldo;亲爱的，你也太粗俗了。&rdo;

&ldo;现在我觉得并不特别脆弱。&rdo;

&ldo;好了，休息一会儿，我需要和你谈谈。&rdo;

她很乐意，尽管进屋前她得冲冲脚。她的心突突地跳着，她很顺从，就像是一忠实的机器。被人不怀好意地滥用着。若是我的曾祖母，她也会这样做的，也许她把这看成是冒险补偿的一部分。

他低头看看脚和小腿，有些丧气，上面沾着一层灰色的肥皂沫，她厌恶地用水冼净。

&ldo;我妻子洗衣服的时候，&rdo;斯图说道，&ldo;她用一种‐‐你管那叫什么来着？对，是搓板，我记得我妈妈有三个。&rdo;

&ldo;我知道那东西，&rdo;法兰妮生气地说，&ldo;我和琼转遍了博尔德也没有找出一个来，技术工人都罢工了。&rdo;

他又笑起来。

法兰妮把手放在身后，&ldo;你是不是想惹我生气，斯图尔特&iddot;雷德曼？&rdo;

&ldo;不，我在想到哪里去给你弄个搓板，如果琼想要，也给她一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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