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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第1页）

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也不安。

指尖，流连着房间里的每一样家具。

好像，跨越时空，和某个曾经住在这里的女人有，哪怕一瞬的汇合。

她，有没有在这张床上，等自己的丈夫，从天黑到天亮？

又该有，多么的绝望，才会在儿子面前，还是固执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伸手，慕以瞳推开窗，慢慢，爬上窗台。

时间撕破，拉回这一刻，这一秒。

他站在几步开外，她清楚的看见，听见，感觉，他有多恐惧。

从来没有的恐惧。

她看见他，甚至红了眼眶。

&ldo;慕以瞳，别。&rdo;温望舒伸出手，摇头，乞求的看着她，&ldo;别，别。&rdo;

&ldo;望舒，如果我跳下去……&rdo;猛然顿住，她眼神突然发亮，&ldo;我们能不能分开了？&rdo;

&ldo;瞳瞳，别。&rdo;温望舒咬牙，握拳捶在自己心口，&ldo;这里疼，瞳瞳，我这里疼。你舍不得。所以，别。&rdo;

别逼我。

他不懂。

他怎么就不懂呢？

慕以瞳哧哧笑出声，舔了舔唇，望着他，一字一顿：&ldo;望舒，你是不是以为，疼的只有你一个人？我，我不疼吗？我也有心啊。&rdo;

&ldo;你下来，我们就都不疼了。&rdo;

&ldo;不，该疼还是会疼的。&rdo;摇头，她扒着窗台的手慢慢松开。

&ldo;慕以瞳！&rdo;温望舒咆哮，&ldo;你敢跳！&rdo;

她闭上眼睛，轻声说：&ldo;望舒，其实我也很怕，这里太高了。望舒，我跳下去，我们就分开。&rdo;

一秒？

或许，比一秒更短。

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落下，滑过颊。

乱哄哄的。

他好像听见了尖叫声，哭声，各种声音。

那扇窗，孤孤单单，一如多年前。

喉间腥甜，温望舒&ldo;砰&rdo;一声跪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妈的！

太疼了！

妈，我好疼。

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虽然下面，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是摔下去的时候，还是觉得五脏六腑移了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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