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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向布铎前进三（第2页）

“你的靠山原来是路易斯皇帝。”乔治主动开口打破了寂静。

伊丽莎白确信乔治是聪明人，当她今晚说出自己和路易斯皇帝的关系之后，乔治可能就已经猜到伊丽莎白想要利用布铎来达成怎样的目的。

“听起来你的态度不复友好。”伊丽莎白同样回敬以犀利的言辞。

她一直保持与乔治之间几步远的距离。但当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的时候，她则没有任何要一块儿停下来的意思，她径直越过了他的位置，继续稳定地向前走。

乔治面无表情地跟了上来。

“今晚我收到了布铎的来信。信件的内容让我睡不着觉，于是我走到了室外去透气，误打误撞发现了那三个从波威坦来的人。”乔治把事情全盘托出。

伊丽莎白却没有顺他的心思去追问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乔治只能自顾自地说下去：“埃莉诺的情人因酒后呕吐物窒息身亡。”

“埃莉诺姨妈看起来不像是对此事知情。”伊丽莎白毫无同理心地回答道。

“她很快就会知道了。”乔治伸手拽住了伊丽莎白的手腕，后者这才面无表情地回眸注视着他，“你很清楚，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伦伯廷伯爵和埃莉诺的关系会降至冰点。埃莉诺必然会怀疑是伦伯廷下手残害她的情夫。”

伊丽莎白甩开了乔治的桎梏，她面色冷漠：“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埃莉诺不怀疑别人，只怀疑你们呢？”

但她心里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她的祖父爱丁堡公爵的手笔，为了离间埃莉诺和伦伯廷那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政治联盟。

“我只想知道，伊丽莎白，你真的有把握能让路易斯娶你为皇后吗？”乔治冲着伊丽莎白的背影问道。

这再度让伊丽莎白止步，但她仅仅说：“乔治·赫伦怀特，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我们不一定非得是敌人。”乔治再度开口，他的话让伊丽莎白眯起了眼睛。

“如果你想借用安娜黛尔的身份来抬高你自己的地位，把她当成猎物一样去追逐玩弄，那么我们只能是敌人。”

伊丽莎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不是为了埃莉诺的爵位而要来和你们分庭抗礼。我不喜欢你们看待安娜黛尔的方式。她不是一颗摇钱树，更不是一条通往权位的捷径。”

“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伊丽莎白，你可能不清楚，但我愿意用下面这条情报来证明我的诚意——埃莉诺已经过了年纪，医生说她不会再有孩子了。依照布铎的继承法，安娜黛尔就是她的第一继承人。”

“一旦安娜黛尔的继承人身份被公开明确，就会有无数的男人来追求她。”

“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

伊丽莎白不想和乔治谈论这种话题。伊丽莎白本人也拥有继承权，只不过是排在安娜黛尔的后面。这种话题对于伊丽莎白而言仿佛是布满了陷阱，她才不要游走在危险的边缘。

“别傻了。伦伯廷可以同样伪造一场又一场的意外，杀掉安娜黛尔，杀掉我，杀掉任何一个可以供给埃莉诺挑选的候选人，然后他再以配偶的身份得到埃莉诺的一切。他既然能杀死埃莉诺的情夫，那么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任何一个人。”

伊丽莎白铁了心要把埃莉诺情夫的死坐实到伦伯廷的头上。

乔治却远比她所想象得要坦诚：“伦伯廷伯爵与埃莉诺已经于多年前秘密离婚了。”

“但他们从未公开过这个讯息。只要知情人和公证人不出面，又有谁会否认伦伯廷是埃莉诺合法配偶的情况？”

伊丽莎白没有因为乔治的坦率而对他放下戒心。她从来不和拒绝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尤其当这个所谓的‘他人’实实在在与她利益相关，又盯着同一块蛋糕的时候。

“乔治，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你的言辞。口说无凭，不要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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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回到了她与安娜黛尔共用的卧室。

当她躺在床上，伸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肩膀的时候，安娜黛尔冷幽的声音从她旁边的那张床上传过来：“伊丽莎白，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波威坦想要派人把我带回去，但是我拒绝了。”

安娜黛尔沉默了一瞬，然后又说：“你是真的不想回去了吗？”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伊丽莎白的声音里略带倦意，她转过身面对着安娜黛尔的方向，蓝色的眼睛在黑夜里依然明亮。

“安娜黛尔，我亲爱的姐姐，倒是我想要问你，你真的不清楚你自己对于布铎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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