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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向布铎前进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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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在埃莉诺临时征用的会客厅里见到了对方，还有乔治，以及他今晚抓到的所谓形迹可疑者。

她留意了那三个人的长相。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们。

他们统一穿着夜行服，看起来都不是庸碌之辈，倒像是受过训练的武者。

这也让伊丽莎白对乔治更加高看一眼。

如果真的如同埃莉诺身边的那个侍女所说，乔治把他们三个人一网打尽，那么这就说明乔治本人的武力值也不低，不算是辱没了他上臂处的好肌肉，以及他家族传闻中曾有驯服狮鹫者的历史传奇。

“伊丽莎白，你是否认识波威坦的路易斯皇帝？”埃莉诺没有避开乔治，反而直截了当地问伊丽莎白，她指着双手被绑缚在身后的三个被抓捕者，“他们声称，是奉路易斯皇帝的命令，来护送你回波威坦的。他们自称备好的马车与侍女都放置在邻近的郊外镇落上。”

“在我回到拜恩斯参加嘉丝蒂女王的诞辰庆典之前，我的确身处波威坦的宫廷。”

伊丽莎白没有否认自己的经历。

“那段时间里，路易斯皇帝与我有过来往——或许我还可以狂妄自大地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说我可能给皇帝陛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许这就是皇帝陛下派出他们来护送我去波威坦的理由吧。”

伊丽莎白的话说得还算是含蓄。太过直白的话只会让埃莉诺觉得有蹊跷。这种适度的留白反而会使得埃莉诺下意识地相信她所说的内容。

埃莉诺沉默了一会儿。她可能是在思索，这三个人所说情况的真实性，以及她是否要允许他们将伊丽莎白带走——她执行后一种选择的可能性非常低，除非伊丽莎白主动要求。

但她同样是一个嗅觉敏锐的政治家。她得到了关键性的讯息：伊丽莎白和路易斯皇帝关系匪浅。

在拜恩斯的皇城，她见到过伊丽莎白和一个贵族青年交往甚密，现在的年轻人过于奔放与自由，他们甚至可以在公开的舞会场上耳鬓厮磨。

埃莉诺不是没有派人去打探过那个青年的身份，但得到的答复都是一致的。他们告诉她，那是来自波威坦的卡托纳斯伯爵。

“卡托纳斯伯爵——”埃莉诺当场向伊丽莎白说出了这个名字。

她的欲言又止让伊丽莎白得以自然地接上话头：“那是路易斯皇帝陛下的化名。”

埃莉诺的头脑当即像是被很多想法给填塞住了。

忽然之间，在她脑子里一直都保存着的那副拓扑结构图上，在玛莲娜的名字下方，伊丽莎白的名字蓦地被点亮，与安娜黛尔并排依靠在一起，然后迅速地引发一条明亮的连线指向遥远空间里那个孤零零的名字——路易斯皇帝。

她猛烈地陷入了复杂而多变的情绪中，但在明面上，她依然保持着虚假的镇定与理智。

“那你怎样说，你要跟随他们回到波威坦去吗？”埃莉诺把选择权交到了伊丽莎白的手中。

她猜想，伊丽莎白不会与波威坦的人一道离开。否则后者一开始在拜恩斯的时候，早就可以动身了，而没有必要非得与布铎的人同行。

伊丽莎白也没有让埃莉诺失望。

她转向那三个人，语气平静而没有回旋余地：“我不会随你们一起回去的。”

“首先，你们空口无凭，并不能证明你们的确是受到路易斯皇帝的指派前来。其次，即使你们的的确确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但我也不会如你们所愿的。”

“请你们转告路易斯皇帝陛下，我并非是那种廉耻心都没有的女人。我曾满怀热情地向他提出了请求，并且事先声明了不同选项所对应的结果。”

“他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所以我认为，我和他都对此达成了共识。”

“人不能轻易违背自己的誓言，背誓者都要为自己的犹疑不定付出沉重的代价。”

伊丽莎白的态度很明确，同时她笃定埃莉诺对于她和路易斯的关系感兴趣。

埃莉诺会让伊丽莎白前往布铎，她将伊丽莎白视作是一种“奇货可居”的状况。

更何况这个出言拒绝了波威坦的人是伊丽莎白自己，而不是布铎女大公埃莉诺。后者不会承担任何的责任，却顺利地将路易斯皇帝的情人绑在了自己的身边。

路易斯皇帝的使者们无功而返。

伊丽莎白也得离开埃莉诺，回到自己卧室去。

她和乔治一前一后走出会客厅，沿着昏暗的长廊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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