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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美雪虚弱地笑了笑，又把手放在了我最敏感的地方，她问：&ldo;你明天有空吗？&rdo;

我揉搓&iddot;着她白得像玉一样的身体，想了想，开玩笑道：&ldo;明天两国交战，死伤百万，你说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rdo;

她打了我一下，&ldo;明天陪我去看一下娄玉清吧？&rdo;

&ldo;老娄怎么了？&rdo;我奇怪地问。

&ldo;舌癌，晚期。&rdo;她吐了吐舌头，解释道。

我才发现她的舌头很特别，又细又长，就连刚才裹住我下&iddot;体时的触感都与她人不同。

&ldo;不可能吧？&rdo;我咽了咽喉咙，专注地问。

&ldo;后天就要动手术了，听陈佳说要割舌头，以后都不能说话了，所以我想明天去看看他。&rdo;

&ldo;季燃呢？&rdo;我奇怪地问，&ldo;他不陪你去？&rdo;

&ldo;他？&rdo;美雪撇嘴一笑，&ldo;最近天天往北京跑，说是出席什么商业活动，其实不过是为了泡一个当红的小鲜肉。&rdo;

&ldo;这你也知道？&rdo;

&ldo;我们没睡过，不代表我们没有互相了解过。&rdo;她摆平枕头，直接躺下，看来是不打算走了。

&ldo;所以，你明天去，还是不去？&rdo;

&ldo;去。&rdo;我说，&ldo;我也跟老娄好长时间没见了。&rdo;

&iddot;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我便开车和美雪一起去了老娄家。

他家在市中心附近最好的别墅区，十几分钟就到了，进门时他正和陈佳吃着早饭，檀木的餐桌宽大而古朴，正中间摆着一束白色的铃兰，香气清雅，花开正盛。

不过吊诡的是得病的那个神色如常，对电影配乐侃侃而谈；没病的那个肿着双眼，几次想笑，又终归神色凄然。

等他们吃完饭后，陈佳去厨房收拾，美雪也跟着去帮忙，我和老娄走到了阳台上，他招呼我坐下后，便打开了电陶炉的开关，用日本铁壶煮起了武夷岩茶。

在喝茶的间隙里，他拿起一旁的花洒，给阳台上的一株小叶紫檀浇起了水。

他浇水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仿若一个正悉心照顾新生婴儿的父亲。我一边喝茶，一边不解地望着他，并且时间越长，便越发不解起来。

&ldo;老娄，这树已经死了！&rdo;我忍不住提醒他。

&ldo;我知道。&rdo;他头也没回地继续浇着那些光秃秃的黑色枝桠，&ldo;这树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连叶子都落光了。&rdo;

&ldo;那你浇水还有什么用？&rdo;我奇怪地问，&ldo;难道还想着它哪天能活过来？&rdo;

他摇了摇头，&ldo;别的植物或许还有可能，但小叶紫檀死了就是死了，叶子落光就不可能再活过来了。&rdo;

&ldo;那你为什么还要给它浇水呢？&rdo;

&ldo;裴叶，你知道人最邪恶的地方是什么吗？&rdo;他扭过头，表情认真地问。

微弱的晨光映在他的半边侧脸上，把他的脸部线条塑造得幽深而坚韧，我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但最终还是觉得这个问题太大，太深，我回答不了。

&ldo;你觉得是什么？&rdo;我请教道。

&ldo;人最邪恶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无论做什么都要追求意义。&rdo;

说完他便不再说话，转过身握住花洒，继续给那株已经死去了两年之久的小叶紫檀浇起水来。

&iddot;

时间过得很快，七月，八月转瞬而逝，等到了九月，剧本创作也基本到了尾声，我的时间也变得充裕起来。在这期间，晚晚曾来过几次，每次都背着吉他，我听她唱歌，听她说话，偶尔把她抱在怀里，和她发生关系。

同晚晚相比，美雪简直已经疯了！

只要季燃出差，她就肯定会来，在床&iddot;上，地板上，沙发上，茶几上，在这个工作室的角角落落，她都同我试了一遍。她表现出了一种与原来的典雅羞涩截然不同的特质，她不停地挑逗我，抚摸&iddot;我，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有种把之前的缺憾当做亏欠，一定要补过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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