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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一滴水从眼眶跌进脚下的尘灰中。

那张脸掩在阴影下，一眼也没有看他们。

她们拿好装钱的腰包，搀扶着慢慢走远，寸头侧眸：&ldo;砚哥，这……&rdo;

肖砚看着那两道背影消失的方向拧了下眉，旋即松开。

他把烟扔在糟乱地上，碾灭。

&ldo;走吧。&rdo;

第3章三朵

周末过完，礼拜一上午方明曦早早赶回学校。作为一周的开端，课表排得满当，上午两节病理生理课，再两节药理学课，下午则是儿科护理，晚上才得闲。

因为被人找茬砸坏摊子的事，金落霞弄伤了脚，这两天都是方明曦在照顾她。好在伤的不重，只是一只脚暂时不能太过用力，别的问题不大。

讲课老师略带瑞城本地口音，手捏一支粉笔不时在黑板上龙飞凤舞。方明曦记着笔记，背后突然被尖尖的触感扎了一下。

她回头，周娣压低声音问她：&ldo;你妈妈怎么样了？&rdo;

方明曦微压唇角，&ldo;就那样。&rdo;

平时会和她联系的，整个学校大概只有周娣。前两天周娣就打电话约她出去玩，被拒绝的同时顺便知道了金落霞弄伤的事。

周娣就快趴在桌上，小声问：&ldo;要紧吗？&rdo;

&ldo;还好。&rdo;

&ldo;你……&rdo;

周娣还未说完，方明曦嘘声打断，&ldo;等会再讲，听课。&rdo;言毕脸转回过去，身子坐得端正，背脊笔直。

上午的课结束，周娣和方明曦一起吃的午餐，时间不宽裕，再者就这么一会儿方明曦眼睛也不离餐盘边摊开的书，周娣一肚子话没能开口。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周娣说要去方明曦家探望，一提就被回绝。周娣一顿，转而问：&ldo;那你妈妈的伤医生怎么说？会不会影响到日常生活？谁照顾她？你……&rdo;

方明曦一一答了，没什么特别的语气，目光主要落在脚下，一阶一阶顺着楼梯下去。

&ldo;那些流氓呢？&rdo;周娣又问，&ldo;抓到人没有？&rdo;

&ldo;去报案了，等消息。&rdo;说着到了花坛边，方明曦道，&ldo;我还有事不回寝室，你去吧。&rdo;

没了周娣在耳边念清静不少，谁知出了校门，方明曦又被另一个不安静的拦住。

&ldo;为什么不接我电话？&rdo;邓扬梗着脖子问。

方明曦的目光扫过他的脸，缓缓收回，不答却是说：&ldo;我赶时间。&rdo;

她要绕路，邓扬扯住她的手腕，&ldo;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躲我干什么？&rdo;

&ldo;你刚出院，别闹了。&rdo;方明曦说，&ldo;我真的有事。&rdo;

邓扬抿紧唇盯着她，不松手也不作其它，大有她不回答就不让她走的架势。

周围已经有进出的校友在议论，方明曦深知他的脾气，叹了声气：&ldo;我妈弄伤了，我得赶回去给她做饭，我下午还有课。&rdo;

邓扬一愣，神色稍缓，&ldo;阿姨弄伤了？我跟你一起……&rdo;

&ldo;不用。&rdo;方明曦顺势从他掌中挣回手腕，在他又要变脸之际抬眸和他对视，&ldo;我妈的夜宵摊被人砸了，就在前天晚上。&rdo;

邓扬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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